-傍晚的時候,程暖暖打來電話約她,讓她很意外。
畢竟隻是在醫院住過一個病房幾天而已。
最多算是同個病房的病友,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吧?
蘇酒還在愕然。
“蘇酒,你死了嗎?”
猛地,門外響起厲景禦不滿的聲音。
“飯菜都做好了,媽已經在餐桌前等了你半個小時了,你還要繼續裝死到什麼時候?”
蘇酒怔了怔,這才發現,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。
她頓了頓,“我馬上下樓。”
言罷,她拿起柺杖,笨拙地下了床。
可還冇來得及出門,門外就響起了林靜的聲音:
“景禦,你這是乾嘛?”
“酒酒的腿受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!進去抱她!”
厲景禦沉默了片刻,“她又不是不能自己走,受傷而已,又不是殘廢。”
林靜白了他一眼,“還頂嘴?忘了今天你說了什麼了?”
老人家的話,讓厲景禦無奈地皺了皺眉,抬腿進了門。
臥室門裡,蘇酒還在拿著柺杖一步一步地往外挪。
男人不耐煩地一把將她抱起來,“母親這麼向著你。”
“你給她灌了什麼**湯了?”
蘇酒有些尷尬。
“要不……我去勸勸她?”
“算了。”
厲景禦冷笑一聲,熟練地抱著她下樓,“你去找她,她又要找我。”
“你又不重,累不死。”
不知道為什麼,被他抱在懷裡,聽著他的這句話,蘇酒總覺得心臟軟軟的,暖暖的。
下意識地,她抬起頭看著他。
男人的側顏溫潤儒雅。
他有著讓人側目的冷峻棱角,精緻五官,和深邃的雙眸。
就是這張臉。
當初她對他一見鐘情。
不知不覺,已經喜歡了他這麼多年。
看著他的側顏,她不由自主地出了神。
眼前浮現出當年初見他的模樣。
“還要再看一會兒?”
猛地,男人冷沉的聲音將蘇酒的思緒拉了回來。
蘇酒紅著臉回過神來。
女人有些慌亂地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,然後侷促地坐到餐椅上。
他剛剛說的是,“還要看多久。”
也就是說,他一直知道她在看他。
下意識地,蘇酒抬起頭看他。
高大挺拔的男人坐在她對麵,動作優雅地在吃著東西,唇邊還帶著幾分的笑意。
很顯然,他是在得意。
蘇酒的臉瞬間紅了。
她想找個地洞鑽進去。
怎麼就這麼冇出息?
被他抱著居然還能看著他的臉發呆……
這下,以後連說離婚,都不能那麼理直氣壯了。
他一定在心裡嘲笑她。
笑她被他欺負成這樣,還對他餘情未了。
“酒酒,慢點吃。”
林靜看著蘇酒狼吞虎嚥的模樣,“喜歡吃的話,媽以後多給你做。”
蘇酒應了一聲,然後繼續低頭扒飯。
女人的動作,暴露了她心裡的慌張。
厲景禦看著她,不覺地笑了起來。
“我吃完了。”
很快,蘇酒碗裡的飯就空了。
她長舒了一口氣放下碗,“媽,我上樓了。”
說完,她就拿起柺杖,打算逃之夭夭。
“坐好。”
還冇等她站穩,厲景禦就冷冷地開了口,“等我吃完,抱你上去。”
蘇酒頓了頓,“不,不麻煩你了……”
“酒酒,他是你老公,就是為了讓你麻煩的。”
林靜撇了撇嘴,“乖乖坐好!”
言罷,她得意地掃了厲景禦一眼,,“表現不錯。”
厲景禦勾唇笑笑,“蘇酒的表現也不錯。”
男人的話,讓蘇酒的臉,刹那間又紅了起來。
“你們能彼此放下心結,我也就放心了!”
林靜哈哈一笑,然後自覺給年輕人騰地方,“我先去睡了,碗筷就交給你們兩個了。”
說完,她大步離開。
林靜走後,餐廳就隻剩下蘇酒和厲景禦了。
氣氛安靜地讓人窒息。
深呼了一口氣,蘇酒再次拎起柺杖,“我還是先……”
“就這麼想躲著我?”
厲景禦優雅地一邊吃飯一邊道,“剛剛不是看的挺出神的嗎?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