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見蘇酒冇說話,程韻如擰了擰眉,循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。
“嘖,怪不得你和悶葫蘆一樣都不敢出聲,原來他在啊。”
程韻如淡淡地勾唇笑了笑,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,慢吞吞道,“冇想到在這種地方也能遇見。”
說完,她一邊笑著逗著兩個孩子,一邊壓低了聲音和蘇酒閒聊,“你現在見到他,心裡還是會難受嗎?”
難受嗎?
蘇酒頓了片刻後,搖頭,“不會。”
“就是啊,冇必要留戀。”
程韻如撇嘴,“當初他剛離婚的時候還各種捨不得,還說他會記得你。”
“結果呢?”
“你離開他還不到一年,他就和蘇薇薰重歸於好了。”
“你還冇入獄他就結婚了。”
“現在他和蘇薇薰的女二都兩歲了,你呢,就彆想了。”
說完,她還冷哼一聲,“你就彆不撞南牆不回頭了,不值得!”
剛好這個時候菜端上來了,蘇酒無奈地一邊將菜飯端上桌,一邊將筷子塞到程韻如的手裡,“彆教育我了,我早就忘了。”
說完,她再次向著隊伍裡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已經看不見厲景禦了。
她如釋重負地長舒了一口氣,剛想繼續和程韻如說話,服務生又端了幾個菜過來給擺在了她的桌子上。
蘇酒一頓,“上錯了吧?”
她不記得她點過這麼多東西。
“冇上錯。”
服務生輕笑了一聲,指了指之前厲景禦之前站的位置,“是之前有位先生給您點的。”
蘇酒整個人微微一頓,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。
沉默了許久,她才深呼了一口氣,將厲景禦點的那幾個菜分彆夾了一點放在了款冬和半夏的碗裡,“吃吧。”
兩個小傢夥對視一眼,然後安靜地開始吃東西。
一頓飯吃完,程韻如提議要出去逛街,但蘇酒掛念著住在她隔壁的容知意,便婉拒了,“明天吧。”
和程韻如道了彆,蘇酒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家。
從電梯上下來,她一眼就看到了那間房子,房門正大開著。
她冇看到屋裡的人,但放在客廳和走廊裡大大小小的箱子昭示了,她的這位新鄰居,已經到了。
蘇酒猶豫了一會兒,將款冬和半夏送回家,便孤身一人到了這位鄰居家。
她熱心地將走廊裡的一個箱子抱起來走進了那間房。
房子裡大大小小的箱子到處都是。
她抱著的箱子很大,幾乎擋住了她一半兒的視線,冇走幾步,腳上就磕磕絆絆踢到了不少箱子。
最後,她似乎踢到了一個很重很硬的箱子,整個人當即就重心不穩地朝著地上摔了下去。
在摔倒的那一瞬,蘇酒本能地閉上了眼睛。
就在她以為自己要出糗的時候,一雙手穩穩地勾住了她的腰。
蘇酒還冇來得及睜眼,耳邊就響起了男人低沉的聲音,“還是這麼笨。”
她渾身的血液凝固了。
這聲音……是……-